嘿嘿,只想吃糧

腦洞是一回事,手又是一回事…
當對自己的文字失望了怎麼辦?
轉型學畫畫吧,總會有適合我的產糧方式

逐日

*異能松,有作者私設



*寫多少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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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修女



在失去意識後,睜開眼的景象是個舊黃的教堂,清澈的晨光透過七彩的玻璃窗照射在神聖的十字架上,有著說不來的莊嚴感,但他們卻沒有心思思考這個。

空松只是無意義的瘋狂的捶著斑禿的牆壁,捶的雙拳血肉模糊也沒停止,神情沒有平時的溫和,反倒像個受傷的老虎一般,讓人難以接近。



小松消失了,沒能守住的悲痛與愧疚,失去意識前的那一瞬間的景色,歷歷在目的刺痛著雙眼。十四松抱著膝蓋,將臉埋在雙臂裡,睜著泛著血絲的雙眼,現在的他不想笑,卻也止不住眼淚的湧現。



十四松聽著輕松神經質的自言自語,也能感覺到坐在角落的一松無聲哭泣的喃喃。

在他身旁的椴松也是空洞無神的流淚望著立在教堂前的十字架,他卻連擁抱他唯一的弟弟的力氣都沒有。



四周彌漫著低沉的味道,感覺現在他一動,就會有什麼破掉,然後摔個粉碎。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感覺四肢麻痺到快沒知覺時,教堂的門被推開了。

憔悴的眾人皆是警戒的看向推開門的來者,空松一個閃身,餓虎撲食般的衝上前,張爪扣住來人的脖子。

那黑色纖細的身軀被突來強勁的力道按壓在地,那人提著的水桶因慣性被甩了出去,水全灑倒在地上。



來者是一位修女,她備受驚嚇面色蒼白,纖細的手指扳抓著空松有力的手掌,吸著稀薄的空氣。

黑色的頭巾因為粗魯的動作也被甩掉了,盤起的長發披散在地上。

空松發現手中的女子的雙眼竟是灰白毫無焦距的,很明顯是個瞎子,默默的放開了手,快速的退下身。



看著深呼吸後劇烈咳嗽的修女,空松低聲的道歉。



”抱歉女士,我不是有意冒犯…”



修女跪坐在地,因驚嚇微微顫抖著身子,聽到那人稚氣未脫的少年音,摸著自己的脖子,感覺確實算不上是成人的手。



”………”修女讓自己平靜下來,沈默了一會,嗅到空氣飄來淡淡的鐵銹味,用著有些撕啞的聲音說道:”…你們受傷了嘛?”



空松愣了下,警戒的注視著修女的眼睛,道”…你怎麼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人”難道她是看得見的?



修女摸索著地板,在水灘中找到了頭巾,擰乾後接著找著不知滾到哪裡的水桶,輕聲的道”盲人的聽力是很靈敏的,更何況是如此悲痛的哭泣聲”



空松沈默的上前拿起被甩的有段距離的空桶,交給她,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空松沒想再傷人,只想抽回手:”…請放開”



修女淡淡的說:”血腥味都鑽我鼻子了,尤其是那位在角落哭泣的男孩,氣息最虛弱”



”…一松?”空松一聽,不顧的甩開了修女的手,奔向角落。這才發現一松已經陷入昏迷,滿臉淚水喃喃自語,他的腹部暈染著大片血跡,空松戰戰兢兢的搖了搖他,發現一松身體很是冰冷。



空松驚慌失措的叫著一松,失神的其他松也聚集過來,很是驚恐的看著一松無血色的臉,哭紅的雙眼泛著淚水。



”冷靜點,沒事的”相似的話語。

一瞬間,以為小松就在他們身邊的錯覺,讓他們欣喜若狂的看向說話的人。

卻是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走到他們身後的修女,他一手拿著一根細長的銀棍,修女將棍子靠在身上,閉上她灰白的眼睛,盤起了長髮說:”那孩子還活著”



椴松聽聞含著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除去腦內吵雜的噪音後,很清晰的聽到了一松微弱脈搏,向空松點頭:”一松哥哥還活著!但是要快點救他!”



修女拿著銀棍熟悉的走過排排長椅,在十字架的教主台下翻出了白紗布和銀針線:”帶他過來,放第一排長椅上,慢慢來。別扯到傷口了”



空松在修女冷靜的言語下,也冷靜了下來,快速的喊道:”輕松!過來幫忙!”



輕松快速地站起身,凝重的道:”好!”



他們兩各撐一邊手臂架起了虛弱的一松,將他抬到修女說的長椅上。末松緊跟在他們身後。



修女過來輕撫一松的臉,探了探他的呼吸,側耳對在她右邊的輕松說:”幫我解開他的衣服,能不用到傷口就不用到傷口,告訴我受傷的明確位子”



”好”輕松輕手輕腳的動作。



修女接著說道:”教堂外後面有口井,讓個人去打桶水”



十四松立馬喊道:”我來!”拿過水桶就往外衝。



修女側耳對趴在長椅旁低聲抽泣的椴松,溫柔的笑了笑:”聽力很好的孩子,你願意幫我嘛?”



椴松看著她溫柔的笑容和帶著安撫語氣的話語,又有想落淚的衝動,他強忍著鼻酸,擦乾眼淚走到修女的左邊蹲了下來接過她遞來的紗布。



修女對椴松淡淡的笑了笑,問:”傷口怎麼樣?”



輕松將黏在傷口上的衣布撥開,對修女道:”腹部右側有一道劃傷,一掌長有點深”



這時十四松衝了回來,提著灑了些還剩2/3水的水桶,喊道:”水來了!”



修女點頭笑道:”做的好”



十四松聽聞,愣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修女。沒有味道的人類。



修女讓椴松用紗布沾水清洗傷口。一松被刺痛感激的低吟一聲,臉越發蒼白,嚇的椴松動作放更輕,眼淚又快嚇出來了。



在處理好傷口後,修女卻站起了身背對站在左後方,一直沈默不語的空松問:”你是哥哥吧?”



空松被修女突如其來的問題,又是一愣,低頭道:”…是,我是”



修女聽聲音來到他面前將銀針和線拿給他,認真的道:”拜託你了”



她的神情,她的語氣,讓空松想起了他和小松曾跟他說的話。



 



”空松,你是我第一個弟弟,是他們的二哥,我不在時也要保護好他們,知道嘛?”



”那小松你呢?誰來保護你?”



”說什麼呢!我可是長男,哪能讓弟弟來保護的!”



”可是…”



”沒問題啦!因為有你嘛!就拜託你啦!”



”好吧”



 



空松接過修女手上的針線,認真的道”我明白了”



低下身,跪在長椅前,開始細心的縫合一松的傷口。

就在他們專注於一松身上時,修女提起放在一旁的水桶,裡面的水被血染色了。

她默默的敲著導棍離開,將血水處理掉後,又走進教堂裡的小房間,拿出五件黑色的教服袍和五件薄毯子,放在第二排的長椅上,就提著竹籃子離開了教堂。



當空松他們處理好安頓好一松後,才發現修女人不見了,在各種驚嚇和雜亂的情緒之後,他們有種頭暈目眩的無力感,只覺得好疲累。

在看到第二排長椅上多出的衣服和毯子,確定了修女是真實存在的,就雙雙依靠在一松躺著的長椅旁,閉上眼睛,沉入那疲勞的海洋。



空松最先睜開眼,看了看從玻璃窗透進教堂的光線,估計了外面應該是快傍晚了。

在確認完弟弟們都在也沒事後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白淨的繃帶給包紮了起來。

空松沈默的看著雙手,又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握緊雙拳。



修女提著水桶來到了他們面前,低下身用溼布給他們一一的擦拭身體。

空松一言不語的看著她為弟弟們擦拭著臉龐,當修女來到他面前時,他抓住拿著濕布要為他擦拭的手。



修女身體僵了下,緊閉的眼眸微微顫動,像是確認一般道:”你醒了?”



空松沒有回答,只是呼氣來回應。



修女聽到了氣息的回應,放鬆了身體,溫和的笑著,安撫道:”我只是要給你擦擦臉”



空松注視著修女的臉,默默的放開手,道:”為什麼不問我們是誰?”



修女聽了放下手上的布,張開無焦距的眼睛望著空松,笑道:”你們是迷途羔羊?”



空松看著那對灰白的眼眸,道:”如果我們不是呢?”



修女抬起手接著動作,淡淡的說道:”那你們也不會來到這裡”



空松讓她擦拭著自己的臉,低聲道:”我在一開始就傷害了你”



修女將布清洗擰乾後,笑著說:”一個小孩子哪能傷到我什麼?”



空松眼神暗沉的看著修女,道:”如果我們想殺了你呢?”



修女卻很淡然的說:”那你們就會在我推開門的瞬間殺了我”



空松接著又是一陣沈默。

修女沒問什麼,只是站起身,溫和的笑道:”我在這教堂活了一生,這教堂來來去去就幾個人,最終留下的只剩我一人,又是個瞎子,除了這沒能去哪。

如今你們既然會來到這裡,就有你們來的原因,好好的休息療傷,然後繼續屬於你們的路途。你們還活著就代表你們還有必須活著的原因,去尋找看看如何?”



空松低頭不語,修女也只是說了聲”籃子裡有些食物,我放這裡,你們吃點吧”就自行離開了。



空松看著放在面前蓋著布的竹籃子,沒有伸手去拿,只是抬頭看著教台後的十字架。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月亮悄悄的升起,而在看不到的地方,有著比黑夜還要黑暗的身影守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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